
阿欣是一名大学一年级女生,独生子女,与家人关系良好。

家庭经济环境较好,父亲为公司中层领导,母亲照顾一家人的生活起居,对她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母亲替她做了学习以外的一切,阿欣只管好好学习,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阿欣母亲对她要求严格,母亲一直要求她一放学就回家,不允许她和其他同学过多交往。
在母亲的严格要求下,她保持着非常规律的作息时间。
阿欣学习刻苦,成绩良好,是一个很听母亲话的乖女孩。
同时内心也希望摆脱母亲的束缚,向往自主的生活。
阿欣一个多月以来不想待在宿舍,感觉自己与人相处很失败,焦虑、郁闷、苦恼,经常入睡困难,状态不太好。
阿欣和母亲一起前来,走进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咨询室与刘承洛打招呼时面带微笑,情绪稳定,眼神暗淡胆怯。
语言流利、语速稍缓,表达和领悟能力正常。
目光接触中有接受咨询,改变现状的迫切要求。

阿欣陈述:上大学后住进集体宿舍,刚开始我还很新鲜,很兴奋,热心参与班级的各项活动,感觉和班里的同学关系都很好,但竞选班委时却没有多少人投我的票,觉得那些人很虚伪。
特别是我们宿舍的阿晓,她虽然表面上经常笑嘻嘻的,暗地里经常和我作对。
我俩头对头睡觉,她经常在我睡下的时候发信息,虽然她把手机调成静音,但“啪啪”的按键声经常吵得我睡不着。
而且她爱说话,每天晚上都是她带头“卧谈”。
我的作息习惯是22:00睡觉,当我22:00睡下的时候她却嘲笑我说“你真是个好学生啊,睡得这么早!你看我们这栋楼,谁睡了?先别睡呢,大家一起聊天来。”
刚开始几天,带着新鲜和兴奋,还能和他们一起聊聊,时间一长我就受不了了。
由于我没有晚睡的习惯,等到大家都睡了,我却经常睡不着。
近来1个月,差不多总要到24:00以后才能入睡,这导致我早上头昏脑涨,上课直想打瞌睡,很影响学业。
有一次我鼓起勇气告诉她们我很困了,让大家不要聊了。
谁知这时阿晓讽刺我说:“我们的好学生要睡觉了,大家也睡吧。”
当时我的心里就特别生气,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次以后他们的卧谈活动并没有减少,反而变本加厉了。
她们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我还经常买零食大家一起吃,他们丝毫没有感恩的心,我觉得她们这样做就是不尊重人,不把我放在眼里。
有时我也想给宿舍同学提意见,但又不好意思说,而且就在母亲送我上学的时候还一再交代要与同学友好相处,要谦让,不要闹意见。
我真担心自己提了意见之后同学会对自己不满,因此我内心难受。
现在白天我都基本不在宿舍待着,一回到宿舍,就觉得压抑、难受。
由于家庭教养方式的不当,阿欣形成扭曲的想法。
人际关系方面,缺乏与他人密切接触的经验以及与人相处的技巧,几乎没有好朋友。
缺乏完善的社会支持系统,未受同宿舍同学的理解和关注。
阿欣将同学的一些无意义行为认为是对自己的不满与攻击,有同学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就是不尊重自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刘承洛通过深入沟通使阿欣感受到我的尊重、接纳和积极关注,从而使阿欣将自己的内心感受、困惑和渴望解决的问题尽情倾诉出来。
刘承洛通过场景重建干预,引导阿欣认识到自己在人际沟通方面存在的问题,自己人格中的情绪不稳定,错误地解读他人的行为,将同宿舍同学的一些与自己生活习惯相冲突的行为,认为是与自己过不去。
并且缺乏人际沟通的技巧与观念,导致情绪焦虑以及入睡困难,教会阿欣进行正确的人际沟通。
刘承洛在潜意识状态下找到了阿欣的病理性记忆,她一贯不喜欢运动,在仰卧起坐练习环节,尝试多次也未能成功。
然而,全班的其他同学甚至是另一名同样体能较差的女生都成功做到了。
老师看着她的目光,让她感受到老师心中的疑虑:“大家都能做到,为何就你做不到?”。
刘承洛对阿欣进行了病理性记忆的重组,这使得她的焦虑程度下降了很多。
记忆重组干预两个多月后,阿欣可以与室友进行了坦诚的沟通交流,室友“卧谈”的时间短了,同学关系融洽了,喜欢自己的宿舍了。
阿欣与其他同学的交往也变得顺利,入睡困难的情况已基本消失了。

刘承洛对阿欣的进步给予充分的肯定和鼓励,并提出努力的方向,使她把咨询中学到的东西运用于今后的学业和生活中,不断完善自己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