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孩子如果在思考人生的问题,父母需要提高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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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惠是和妈妈一起来到刘承洛记忆重组中心的,身材娇小的她穿着一身深色衣服,低着头,慢慢地跟在妈妈的后面,脸上带着几分不情愿。落座后,阿惠蜷缩着身体,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低着头不有说话。阿惠妈妈看了她一眼给了刘承洛一个无奈的眼神。妈妈当着阿惠的面强调,说是自己帮阿惠预约的,阿惠曾明确表达过并不拒绝心理干预的帮助。

阿惠妈妈说女儿最近非常不开心,整个人的状态甚至有些恍惚。阿惠妈妈试图和她沟通过很多次,但阿惠都没有任何回应。阿惠妈妈还说女儿从小就很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对自己的要求有点儿高,达不到就会影响自己的情绪。

 

在递给阿惠一杯热水后,我问道:“现在,你在想什么,想说点儿什么?”阿惠没有回答我,只是把身体轻微地移动了一下,面对刘承洛的等待,她还是沉默不语。


于是,刘承洛便转换了一个话题:“近来生活得怎么样?开心吗?”这句话终于打破了沉默,阿惠的回答有些急躁地说:“没有事情能够让我开心。”我进一步追问:“是一直都不开心吗?这种状态持续有多久了?”阿惠停顿了一下,慢慢地说:“其实我一直都不怎么开心,做什么都觉得没意思。”猛一听,阿惠给人一种抑郁的感觉,我开始逐步探究是什么事件引发了她的不良情绪。

 

“最近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吗?”


阿惠避开刘承洛的问题,说道:“自从初中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我就不开心了。我们家以前大家庭很和睦,经常在一起吃饭,彼此关系都很好。但后来经济情况发生变化之后,每个人似乎都变了,虽然还住在一起,但是经常为了一点儿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

 

说到这里,阿惠的情绪有点儿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角。刘承洛鼓励她进一步说下去:“你们是怎样一个大家庭?”“我们家和两个姨妈,还有舅舅住得很近。我们以前关系很好,但后来姨妈离婚了,还要抚养一个孩子,生活过得很拮据。而舅舅整天游手好闲,没有正当职业,还总惹姥姥生气。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助他们。我想改变家里的现状,但又不现实,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谈话进行到这里,阿惠开始逐渐暴露出了她的问题。为了进一步澄清困扰阿惠的错误观念,刘承洛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你家里的问题都是由于缺少费用造成的,而你想要通过挣费用来解决这些问题,是吗?”“是的。”她回答。


“也就是说你想要通过给你的姨妈以及舅舅一些费用来改善他们的生活,这样问题就得到解决了,是吗?”

“嗯。”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他们都是成年人,有责任对自己的生活负责,而你不过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并没有义务为别人的生活负责,而且事实上你也没有这个能力。你的意愿是好的,但并不切合实际,你说呢?”阿惠听后,开始陷入思考,再次保持沉默,没给我任何回应。


“家里的人和事情给你很大的压力是吗?”

 

“也不全都是。我还有个哥哥对我挺好的。”提到哥哥,阿惠第一次露出笑容,然后接着说:“哥哥其实挺疼我的,给我买了手机。他还经常劝我用心学习,不要操心家里的事情。”

 

“那你是大家庭里唯一一个大学生,是吗?”“是啊,所以我才觉得自己的起点高一些,在社会上立足容易一些,有责任为家人分忧。”

 

刘承洛望着阿惠,诚恳地对她说:“你的愿望很好啊!那你为什么会不快乐呢?”

“可是,我还是没能帮助到他们啊!我从初中时就很努力读书,想考上大学,有了出息来帮助家里。但是我现在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大学生一点都不稀罕了,我的前途也一片渺茫,我帮不到任何人。”

从沟通中不难发现,阿惠作为家中唯一的大学生,是被寄予厚望的,而这种期望又在阿惠的心里被强化成为一种负担。善良的阿惠错误地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家庭救世主的位置上,幻想着凭借自己微薄之力来解决家庭中的经济困难和所有人的问题。

刘承洛引导阿惠深度解读了“愿望”和“负担”两个词的定义及在内心中产生的不同意境,她明白了两个词的趋向性是截然不同的。刘承洛告诉她,她走入了一个误区。“一方面你不恰当地承担了别人当负的责任,不适当地代人分忧;另一方面,正是你的想法把自己逼进了不快乐的境地。如此重负在肩,快乐感怎么还能拥有一席之地呢?”刘承洛有意调侃的话让阿惠再次露出了微笑。

虽然阿惠的心里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责任感,但是透过这种责任感,我们可以看到阿惠在一定程度上不能客观地评价自己,把自己看得比家庭中的其他成员都强大,认为整个家庭的幸福快乐都取决于她,而现实生活中的她却又无力承担起这一重担,于是,期望和现实的巨大落差形成其内心的冲突感。

刘承洛在潜意识下找到了之前的病理性记忆。阿惠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开始教导阿惠要懂事,要帮助别人。另外,阿惠妈妈对于财、物会特别上心,日子过得小心翼翼地。上小学2、3年级时,有一次表妹来家里玩,她很开心,主动提出照顾表妹。在玩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表妹的衣服。这其实是孩子的无心之失,阿惠妈妈生气地责骂她,说她不能够为家里出力,还让家里受到了损失。阿惠的心里很难受,认为妈妈把钱和表妹看得都比自己重要。随着年龄的增长,阿惠开始自我激励,一定要考上好大学,要有出息,让所有人刮目相看,要帮助全家人都过上好日子。我对阿惠的病理性记忆进行高效化重组,她可以重新审视自己和这个大家庭,内心的焦虑减轻了很多。

在场景重建干预,刘承洛引导她思考自己目前扮演的各种社会角色以及相应的责任,让阿惠了解到自己的社会角色以及相应的责任和义务,抛弃过去对自己过高的定位和要求。

通过十几次的记忆重组干预后,阿惠妈妈说女儿回到学校的状态基本稳定,也减少了对家庭内部事情的关注。在阿惠心理干预的中后期,刘承洛一直在给阿惠的妈妈做家庭指导。阿惠妈妈在那个时候才明白,自己过早地教育孩子懂事、帮助别人,给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刘承洛再次叮嘱阿惠父母要留意女儿的情况,如果遇到难以应对的情况,应及时跟我们联系。

说到这里,有很多父母会有疑问,我教育孩子懂事、帮助别人有错吗?其实这是一个辩证的问题,没有绝对的对和错,关键在于环境的适宜和亲子沟通的顺畅。阿惠之所以会出现了一些问题,是因为妈妈的日常教导和实际场景冲突中产生了矛盾,之后家长没有进行有效的引导和解释,而且阿惠妈妈习惯批评和责备,使阿惠不能全面解读事件里面的含义,由此产生偏执性认知,久而久之引发心理问题。所以,在适宜的年龄给予适当的教育是非常重要的,而教育是和具体场景相结合的,避免给孩子一个笼统的概念,也尽量不要给孩子戴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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