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人格障碍背后的真相,父母做对这件事让他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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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别人总是觉得我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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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阿坚见到刘承洛时说的话,许久他不再吱声,静静地坐在刘承洛面前低着头,一脸的忧伤。

刘承洛细细地咀嚼着他这句话的意思,等待他做出进一步的解释。

“真的,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讲出我此刻的心情。”阿坚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刘承洛,充满了无助。

“我的家乡在河南东部的一个小城,上完高中,我考上郑州大学,虽然考上了大学,但我丝毫高兴不起来,而且我现在感觉越来越不好了,我很自卑,我很不开心,我很烦。”

阿坚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很”字,最后说不下去了,可能觉得再怎么说也无法形容他此时的痛苦。

他突然把眼镜摘下,双手抱着头,显然他不想让刘承洛看见他眼中的泪珠,刘承洛轻声说:“别着急,阿坚,慢慢讲。”

阿坚猛地抬起头,双眉紧锁,但是眼睛看向一边,显然他在克制自己的激动,努力平静着自己的情绪。

趁这工夫,刘承洛仔细端详了阿坚,他瘦瘦高高,皮肤微黑,一身书卷气,显得文质彬彬,头发卷曲,有点蓬乱,胡子拉碴,一脸倦容,显然他连日来入睡困难。

凭直觉,刘承洛感到阿坚是那种十分在意细节的人。

沉静了一会儿,阿坚把目光移了过来,可能是刘承洛友善的微笑和鼓励的眼神感染了他,他平静下来,“刘老师,我是大一新生,大学生活应该是快乐的,可是我一点也不快乐,有时,同学在一起说起有趣的事,我也会跟着笑,但那不是我发自内心的,像是在敷衍,又像是怕别人发现我有心事,我的笑是装的!”

“阿坚,我想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可是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呢?我希望你能讲出来,或许我们会想出些什么办法来的。”

阿坚呆望着刘承洛,说道:“以前我不是这样的,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就像是两个人,以前我对任何活动都主动参加,打扫卫生也抢着干,觉得做任何事情都很有意义,很快乐,大家都很喜欢我。现在大学里,我提不起精神,在寝室打扫卫生,其他人都不干,只有我干活,他们好像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他们是不是从来都没打扫过寝室卫生?”

“也不是,也打扫过,就是没有我打扫的多,而且平时我也老觉得他们小瞧我,比如那天早晨我起床,突然发现昨晚的作业少写了一题,上午上课要交,我于是马上拿出笔,想把那道题补上,上铺的同学看见了,嘲笑我说,“怎么还没写完呀,真笨!”我当时就恼了,和他争执起来,大家不欢而散,整个一天我心情都不好!”

“那你觉得同学说你是恶意的吗?”

“应该也不是,可能是开玩笑,可是我就受不了他们小看我,以为我好欺负,嘲笑我两句我也不敢吭声,我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阿坚愤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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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坚的变化让刘承洛疑惑不已,我的直觉告诉我阿坚一定遇到了一些事情,使他整个人都改变了,我试着去挖掘表象背后的根源,以此与他产生思想共鸣,帮助他走出痛苦的深渊。

他说:“我很想接受大家,但又怕接受大家。”

“你很矛盾,是吗,阿坚?”我问。

“是啊,刘老师,我非常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阿坚眼中流露出无奈。

“那么你告诉我,是不是现在的室友或同学对你很不友好,经常误解你,欺负你吗?”

“其实也不是,有时在寝室我打扫卫生多了,他们会给我提水,大家谁买了吃的,也会分给我。只是有时大家在一起争论问题,我会突然觉得没意思,就不再理他们了,或许他们会觉得我有点怪。”

“那么你认为你这样做好吗?”我问。

“不好,有些不礼貌,但是我怕再争下去,他们会孤立我!会像当初那样孤立我!”

果然如此,阿坚终于说出自己真正的担心,他仍然没有摆脱当年的阴影。

刘承洛也终于找到了阿坚出现这种情况的根源,阿坚初来见我,表面上谈的是他的人际关系紧张,学习不适应,实际上是在谈他内心的挣扎。

“阿坚,以前的高中同学还有没有联系?”刘承洛小心地问。

“没有,一个也没有!”阿坚愤愤地说,“今年过年回家,他们打电话到我家,让我去参加班级聚会,我才不去呢!”

“为什么?难道真的不想去吗?”刘承洛故意这样说。

“他们冤枉我,不理解我,孤立我,害得我没考上我想上的大学,害得我好惨啊。”

针对阿坚的这种情况,刘承洛决定用记忆重组干预帮助他摆脱心灵的枷锁,排除这些创伤记忆的干扰,能够使他全心全意投入现实生活。

刘承洛在潜意识状态下找到了阿坚的病理性记忆,阿坚从小学到高中成绩一直是前几名,并且担任班长,一帆风顺,一直以来都是老师宠爱的学生,同学佩服的班长,父母引以为豪的儿子,阿坚也一直坚信自己是优异的。

然而就在高三即将上了一半的时候,班里转来了一位胳膊有残疾的同学,阿坚作为班长便自告奋勇要求和残疾同学坐在一起照顾他,因为那位同学胳膊有残疾,阿坚每天都会把一大半桌子让给他。

可是有一次残疾同学让他讲解一道几何难题,而阿坚当时正在全神贯注地做另外一道代数难题,于是阿坚头也没抬地让他稍等会儿,片刻阿坚突然听到残疾同学大声吼道:“你胳膊把我挤到哪了还让不让我学习,怎么这么欺负人?”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阿坚的胳膊,这时还沉浸在题海中的阿坚被吓了一跳,蓦然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占据了桌子的一大半,他赶紧收回胳膊,可残疾同学却不依不饶:“你以为你的四肢健全就可以欺负我,你以为你是班长,你成绩好,你就可以看不起人,我受够了!”阿坚当时是百口难辩,他真不是有意的,可是大家不了解情况,从此阿坚的威信一落千丈,老师也因此对阿坚有了看法,并且把残疾同学调到了另一个座位上,阿坚满肚子委屈,一气之下辞了职。

但是这件事对阿坚影响太大,致使阿坚一直心情不好,原本成绩优异的阿坚在测验中意外落榜,这更加重了阿坚的郁闷。

阿坚决定复习一年,从此他不再与同学交往,不再参加任何集体活动,把自己的心紧紧地锁起来,一心学习。

然而阿坚很快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投入学业,思想总是开小差,在复习这一年里,他不和人说话,只想考好大学,然而事与愿违,他没能考上自己心目中的学校,可能是封闭自己的时间太长了,阿坚上了大学仍然不能与室友和睦相处。

刘承洛对阿坚的病理性记忆进行重组,阿坚憋了几年的泪水终于流出来了,他需要在这一刻,让不尽的泪水,洗刷内心的痛苦。

刘承洛递上纸巾,阿坚渐渐平静下来,“刘老师,您把我都看透了,不想去不是我的真心话,虽然他们曾经误解我,冤枉我,可我们毕竟在一起度过了三年的高中时光,如果不是那件事,我想我们会经常联系的,现在大学里,别的同学和以前的同学经常打电话,寄贺卡,见面聚会,唯独我和以前的同学没有任何联系。”

“那么,你拒绝聚会的因素中是不是害怕多于气愤呢?”

“对,就是这样,我害怕见到他们万一再有什么事情发生,担心他们还会不会接受我。”

“如果他们不肯接受你,为什么还打电话给你呢?”

“对呀!我为什么没想通呢?刘老师,这次五一节放假回家,我想约他们出来聚会,因为我是他们的班长,我想我有这个责任!”

看着阿坚眼神中流露出的坚定,刘承洛微笑着冲他点点头。

五一长假一过,刘承洛就接到了阿坚的信息:“刘老师,我们一起聚会了,玩得很开心!”

阿坚兴奋地告诉刘承洛,这次聚会那个胳膊有残疾的同学也去了,他当着同学们的面向阿坚道歉,他感谢阿坚曾给予他的无私帮助与照顾,当时那样做是因为阿坚太优异了,他俩之间强烈的反差以及他的嫉妒心使他丧失了理智。

阿坚说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忽略了他当时的感受,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冰释前嫌。

不久之后,阿坚离开咨询室的时候,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脸的阳光,神采奕奕,充满了他这个年龄本应有的朝气。

他告诉刘承洛,他现在和同学们相处得非常融洽,在刚刚结束的班干部换届选举中,他又被大家推选为班长。

“刘老师,我会好好干的。感谢您曾经对我的无私帮助,是您让我找回了自我,重获新生!”

“阿坚,你要明白这是我的职责,你要记住你的进步就是我的快乐!”

送走了阿坚,回想着帮助他的点点滴滴,刘承洛思绪万千,其实对于当事人来说,过去的伤心事,在潜意识里还没弄清楚之前,很难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忘却。

在一般情况下,人们对痛苦的往事是想弄清楚的,以获得理解和解脱,若是他们没有说,不意味着他们不想谈,而可能没有找到适当的机会和对象,或是可能他们仍有顾虑,没有勇气去说。

人们只有自己想明白了,才能从根本上甩掉包袱,获得平衡,从而不再沉溺于对往事的懊恼之中不能自拔,而是正向面对现实,全心全意地投入现实生活中。

阿坚就是属于这种情况,看到阿坚一点点地恢复自信,一天天在进步,刘承洛由衷地感到高兴,不仅为阿坚,也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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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窗子,灿烂的阳光洒满房间,一如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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